废兔

沉迷熬夜,想要自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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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

“啊!好痛!臭喵你给我老实点!!”

“喵!!!!”

“我错了,我错了。剪完指甲给你吃你最喜欢的零食好不好呀。”

“喵!!”

“我们剪一个,就一个。”

“呲……”

“你居然敢凶你麻麻!你给我过来!你!”

喵喵挣扎着跑开了,柏木很是绝望的扑倒在了地板上,她跟喵喵已经僵持了不下十分钟了,还是一个指甲都没有剪到。每次给喵喵剪指甲都是个大工程,喵喵死活都不让剪,要是强行按住它的话绝对会被记恨的。

“麻友!快点过来帮我啦。”

“来了,来了。”

麻友一把捞起了想要逃跑的喵喵坐到了沙发上,抓住了喵喵的后爪就向柏木示意,柏木赶紧捏着它的前爪给它剪起指甲来,只是喵喵一直动,柏木只好一再小心,就怕给它剪出血。


09

喵喵显然是生气了,剪完指甲的它背对着两人躺在飘窗上,任由柏木怎么叫它就是不理人,连开罐头的声音都不能让它回头。柏木很挫败,其实喵喵的性格很温柔的,不吵不闹,聪明乖巧,连洗澡都不怎么闹腾,只是极度讨厌剪指甲。

麻友见柏木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,就上前将喵喵抱了起来,她轻声细语地和喵喵道歉,每说一句喵喵就叫一声,就像是在回答麻友的话一样,两只的声音都软软糯糯的,柏木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。

“喵喵,对不起啊,麻麻错了,但麻麻下次还敢。”

“柏木由纪!有你这么道歉的么。”

“我只是实话实说。”

“喵!”

“真是的。喵啊,咱们吃好吃的去,不理这个怪阿姨。”

“今晚你自己吃吧,我得出门了,晚上有事情。”

麻友一听见这话就跟被人按下了什么开关一样,两手一松就把喵喵扔沙发上了,她最怕的就是柏木说她有事情,因为那天柏木也是这么和她说的,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,或许柏木已经不记得 了,但麻友却记得清清楚楚。

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,拦在了要出门的柏木面前,并开始发出一连串的质问。

【去哪?】、【做什么?】、【和谁?】、【什么时候回来?】之类的。

对于这样的问话,柏木已经由从一开始的无所适从,成长为现在的对答如流了。这样的情况,大概是从上次柏木住院归家之后开始的,柏木知道麻友是在担心她,她觉得有些开心的同时,也觉得有些小负担。

似乎从遇见麻友开始,她就被束缚上了什么,每天不管多累,她都是想着得回家,要知道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。柏木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危险,因为她明白自己心里有了可牵挂的事物,这对于游走在刀口上的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,可她却一再地纵容着麻友的关心,也一再地纵容着自己,她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害了麻友,可害了自己是肯定的。

柏木并不想把麻友带入那个辛苦的世界,所以她从来不和麻友讲论自己的工作。麻友身上的干净与纯粹,是她曾经想保护却没能护住的东西,她希望麻友能简单开心的活着。有时候她真希望自己从没踏进过这个世界,她会是个普通的上班族,每天朝九晚五,过着普通平凡的日子,可若真是这样的话,她可能也就不会遇见她了吧。

“你小心点。”

“知道了。有想吃的夜宵吗?”

“没有,你早点回来。”

“我会的,你早点睡。”

“嗯。”


10

柏木凌晨两点才回来,她蹑手蹑脚的进门,外套上染了点血,她怕麻友看见,虽然不是自己的,可总归是会被盘问。她把事先脱了的外套扔进了洗衣机里,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冲洗干净了,这才敢回来看看麻友。麻友窝在飘窗上睡着了,手里还抓着数位笔,半亮的电脑屏幕上,是上色上了一半的未完品。

她叹了口气,认命似得弯下腰打算把麻友就这么直接抱进卧室去,可饶是柏木的动作再轻,也还是吵醒了麻友,她揉了揉有些黏连的眼皮眯着眼看她,带着浓浓的鼻音满是迷糊的叫着柏木的名字。柏木见她醒了,便曲起手指,在麻友的脑门上轻轻地弹了一个脑瓜崩。

“又这样睡着了么?不是告诉过你睡觉要去床上睡的么,我可不想照顾一只病猫。”

“我才不是病猫。”麻友话音刚落,就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,她的鼻音自此变得越发地浓重起来。

“看吧,我说什么来着。”

“唔……”

“去去去,快去被窝里躺着。”

“你要干嘛。”

“当然是给我们可怜的患者同志来点人情关怀。”

“我能不吃药么。”

“那你想打针么?”

“……”

“啧,看你这样子就是不想了,我们还是吃药吧。”

“又不是你吃,站着说话不腰疼……”

“谁让你生病了呢。”

“你快点,好冷。”

“知道了。等你病好了,我们去看房子吧。”

“你要换地方住了吗?”

“总不能让我一直在一个地方待着吧,我会腻的。”

“那人呢?”

“诶?”

“和同一个人待久了,你也会腻吗?”

“你在说什么呢,病糊涂了吧。”

“我才没有。”

“我先睡了,困死了。晚安。”

“晚安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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